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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15班509辞典--索引五：小熊

 
大二秋游兄弟们在凤凰岭合影

    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有考察清楚，大家是叫他“小熊”，还是“小雄”；前者让我常想起迪斯尼那个憨态可掬的小熊维尼，而后者让不少女生想起玉观音。小熊刚到学校那会儿带来了一队随行人员，听到他们的口音，我的第一判断就是来了个福建老乡。果然如此。不过虽说是老乡，小熊的家乡话我从没听懂过，三年来我从未放弃解码工作，可如今那些话对我来说仍如蛙噪鸟鸣。但这一过程中还是有不少副产品，其中一个就是对小熊本人的“解码”。

词条一：睡神

    习惯了拥有魔兽和三国的日子，我现在很难想象，那一年没有电脑的509生活是如何过去的。小熊采用了一个最简单的法子打发大片大片的时光：睡。小熊睡觉是睁着眼的，这让兄弟们惊奇不已，还屡屡尝试看看他是真睡还是假寐，不知不觉他的睡就刻在大家的脑子里。

    给我印象很深的是，微积分考试前，当所有人去上自习的时候，只有小熊在梦中和课本相逢。晚上我们扛着沉甸甸的书包和脑袋回来，最不能忍受的是小熊报告的“战果”：上午睡到十点，下午从一点睡到五点半。对考试前沦为“特困生”的我们来说，这一种自习方式是无法想象的。可是最后一回归发现，在我们509，微积分的成绩和睡觉时间的长度成正比。

    当然小熊睡觉也曾发生过事故，在大二的一个晚上，一声巨响把我吵醒，一看，小熊从上铺掉到了桌上又滚到了地上。我紧张得不行，小熊晃晃脑袋，咂吧咂吧嘴，又爬回被窝里去了。那时我才充分认识到了睡觉对人吸引力。今年暑假，小熊留在学校。百般开导之后，小熊终于同意我每天一早都喊他起来吃早饭，居然坚持了两个月。不过他把起来吃饭这件事看成了一项重要工作来完成，侧面展示了他对睡的自然偏好。

    如果让我从记忆里挑选一张509的经典照片，我会选的场景是：黄灿灿的夕阳照在小熊微睁着的睡眼上，一旁题词：草堂春睡足，窗外日迟迟。

词条二：暴力男

    在小熊困的时候把他吵醒后果是不可想象的，他当初曾经扬言：“如果谁敢吵我睡觉……”，于是大家都没有尝试过省略号里的内容。卷毛的那盘宿舍夜话中记录的就是小熊的暴力观，据说他小学的时候仗着有他哥护着，居然挑战比他高几个年级的大男生。南少林离他老家不远，估计是在清华没找到用武之地的缘故，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机会一睹他的功夫。
  
    小熊很爱看动画片，若动画中有暴力则更好。前一阵子尹小笛介绍他看犬夜叉，我也常常旁观。一天晚上突然兴起，我突然开始和小熊分析这部片子。我说道，这部动画片的作者是把自己的人格分裂成两部分，一部分充满了理性和智慧（或者说阴险狡诈），另一部分则是感性和勇气（或者说情感的奴隶），具有理性性格的是作者把它们描述成妖怪，而情感部分则是主角这批人的特征。其实动画片描述的人妖之争常是一个人本身内心的争斗，但作者有明显的价值取向，认为只有情感本身见证了人的可爱和存在。小熊拍拍小脚说，好深刻啊，我都没想到，我只是觉得那里头拿刀劈人比较爽。我当时就晕倒了，怪不得小熊一看到动画片的男女主角在一起就按快进呢。

词条三：自然之子

    小熊一早醒来常说他梦见自己去摸鱼捉虾，夜谈是也往往提起当年收拾种种奇花异草的骄人战绩，让我在一片黑暗中觉得大伙儿像稻花香里说丰年的农户。509和后来的610常出现一些面目狰狞的昆虫，大多数时候是小熊请出去的。大自然带给我们的伙伴中，唯一让小熊不爽的是509屋顶的一窝鸽子，每天早上五六点就咕咕喊个不停，小熊为此大动肝火，每每嚷着要弄烤鸽子吃，可直到我们搬出了509，那窝鸽子也还在享受天伦之乐。

    后来我们做职业素质测评，发现小熊的适合职业是园艺师和兽医，大家只是一笑了之，小熊却信誓旦旦地说毕生之志是开一个盆景连锁集团，为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创造绿色GDP。我们没有多说什么，暗地里却yy被花花草草和大把钞票装点起来的熊老板的模样。

    搬到紫荆以后小熊原本说要去弄点土在我们的阳台上养花，终于由于众兄弟的打击加上太麻烦而放弃了，所以他侍弄花草的能力还没有经过检验。但小熊的一项绝活却是屡试不爽。他在买水果的时候只要拿手一掂，就能说出它的重量，常常只差分毫。在北戴河买东西的那回，小贩黑着心多喊了一斤，小熊当场怒了，觉得这是对他的绝技的蔑视。最后小贩倒笑了：“咳，居然蒙不过你们”，我们在小熊边上顿觉甩掉的“四体不勤五谷不分”的书生帽。据说这项能力的修炼阶段是在高中，小熊每天中午都到一个水果摊去买菠萝，一定要1斤的，这样长期大量的经验值积累下来，小熊的手和与小贩斗争的能力都升级了。

词条四：音乐迷

    小熊和小蔡的闽南话是咱班一绝，每次有K歌机会，大家总让他们唱闽南语的歌，殊不知这一来反而使大伙儿痛失聆听小熊的个性歌声的机会。

    上大学以来我再没有关注过流行歌曲，所学到的歌都是兄弟们在宿舍里唱的，什么“海龟水中游”，“依然有鸽子在飞翔”，“快使用双截棍”云云，大都支离破碎，倒是小熊哼的几首歌记全了。主要是因为小熊每次一喜欢上一首歌，就整天听个不停，同时嘴里伴唱，若高音上不去则自动降八度，也唱得有模有样。只要在屋里呆上一段时间，全套词曲就能记下来。只是真听到了原声，我倒觉得那歌手唱得走调儿。小熊在大学里用掉的前一百个机时都是在听歌，这项爱好的开支不小。
小熊爱听爱唱的歌多是有激情和阳光的，比如《奔跑》和《青春纪念册》，每次唱起来都让人热血沸腾。可是有例外。一次他把那首《梦里水乡》反复吟唱的时候，我只想到了一句话：“我心里有头狮子，他在吻玫瑰花。”不知小熊心中是否真有伊人在如梦的水乡默默地等待。

词条五：游戏人生

    小熊上大学前没玩过电脑游戏。现在回想起来，把游戏带回509的是卷毛。大一下，卷毛为了入党写自传，从朋友那里弄了台586的破笔记本。小熊闲来无事在硬盘里随意搜索，竟然发现了一个《三国英杰传》。从此一发不可收拾，后来我买了电脑，那游戏就瞬间繁衍到了我的机器上。509常见的一幕是，小熊直勾勾地盯着屏幕，猪头李在一旁作沉思状，不时充当狗头军师。他们在清华的第一个通宵就是这么度过的。

    后来从三国到大航海到魔兽，经历了几版华丽游戏之后，小熊突然在猪头李那台奔四上又玩起了那个dos版的英杰传。我问起缘故，小熊常常尴尬地搓搓手，说，这个经典，经典。我估摸他是体会到了当年王老先生说的“众里寻她千百度，蓦然回首，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”的境界。

    小熊平日做事最怕麻烦，可在游戏中却体现了惊人的毅力和韧劲，还有百折不挠的勇气。猪头李有时玩RPG，出去自习了一晚上，回来发现情节一点都没进展，但主角凭空升了几十级。一问，原来小熊就在游戏的同一个地方打小妖怪达数小时之久。同理可知他能够把一个游戏玩上数百遍而不腻。后来要找工作了，我在替他改简历的时候极力怂恿他写上一条核心竞争力：能够重复大量的简单劳动。

    他玩游戏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，那就是把一本三国演义给翻烂了。现在只要随便点一个武将的名字，小熊就能把他是何方人士、登场年月和主要事迹一一道来。如果幸运52有个三国专题，那奖品非小熊莫属。

    清华估计有很多人不理解小熊的生活哲学，也很难更多地了解小熊。我找到了一个最简单的词汇概括他：闽南的兄弟。他身上集中了我印象中闽南人的优秀品质：脑筋活、孝顺、仗义。小熊的口头禅是“等咱有了钱……”，不难看出他对物质文明的渴望，可省略号里的内容除了一些异想天开之语外，却常是让家人福利提高以及仗义疏财的举措。我只能祝福他早积累起那第一桶金子，在建院40年时负责赞助盆景和几十台笔记本好让大家联机玩几把CS或者魔兽，来纪念我们共同经历的意气风发的如游戏般的岁月。

（信息来源：“清华经管校友”微信，编辑：付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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